又見水患

海鯤遺音
Jul 30, 202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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氣候日趨極端,旱澇交替已是常態,今年夏天,不斷有淹水新聞,除了台灣之外,各地都有水災發生,中國也不例外。

但中國的水患,每每看起來都特別驚悚。今年碰到梅雨季與強烈颱風,中國各地方城市幾乎都成了水鄉澤國,這雖然不意外,但範圍如此廣大,也頗怵目驚心。比如這次杜蘇芮颱風繞過南台灣,從廈門一帶上岸,福建不用說,幾乎長江中下游、華北靠海一帶都下起滂沱大雨,中國甚至發布數天的大雨特報,華北到京津一帶都囊括在內,這樣的程度就算是這幾年都淹水,也實屬罕見。

中國的城市建設,一向是親中派跟小粉紅用來貶低台灣常見的理由,說中國城市光鮮亮麗、高樓雲集,不像台灣的城市看起來破舊落後。但大雨一來,什麼表面工夫都瞬間破功,馬路變大河、下水道反水、車站地鐵變成水濂洞,像這次的颱風,福州地鐵直接全線停駛──這比起2021年的鄭州,已經算是好的了。我不能說台灣城市絕對沒有淹水的機率,像之前新北大雨,中和、板橋等地一樣有淹,但比起中國那種規模跟嚴重程度,只能說是小巫見大巫。

關於中國城市淹水的原因,缺乏相應的排水系統固然是原因,但正如之前所說,中國水庫往往在大雨時間洩洪,下游處的城市不僅排不了水,還要承接水庫洩洪的大水,自然成為年年有、年年治不了的人禍。顯然對中國政府而言,這就是他們的治水邏輯,平原的都會區都是預設的氾濫地,連北京都無法避免。比起治水經費,將這些錢拿來開戰鬥機威脅台灣,顯然是中國更為急迫的順序。

所以不難理解,為什麼齊齊哈爾喪生於體育館的女排校隊學生,最終仍被壓下來不能深入討論,更不要說網路流出來的影片中,罹難者的親屬在醫院裡被中國警察團團圍住,怕他們鬧事卻不給他們消息。諸此種種,都是中國政府漠視人命安全的體現。可悲的是,中國人不斷在天災人禍中折騰,卻沒有人真正醒悟,就像曹雅學認為,在齊齊哈爾中學外放花跟黃桃罐頭的人「不表示你的心不麻木」。長期的壓制與洗腦,中國人很難意識到他們苦痛的根源,在於沒有真正反抗的能力,僅僅是薄弱如「白紙革命」那樣,對現在的中國人而言都已經過於出格,就更不要說他們可以在這些苦難當中有什麼更積極的作為。水患淹掉了自己的財產甚至性命,對他們而言也只是螻蟻的日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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